[銀土光子] 銀光劃落天際唯以指引塵世殤土 20



#銀土# #光子# 正稿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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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給你。
  那笨蛋的弟弟說你喜歡這個。」

晃在對方眼前的粉色瓶花了比預想中更久的時間才抓住他的注意力,對象還一臉茫然。
年輕的灰髮醫生笑笑,明瞭才將心上人送醫又大量捐血的銀時不論身心都需要時間調適,決定拖住他在走廊邊最近的長椅坐下。

銀時略渾沌的腦內勉力想組織起今晚發生的種種,腦內卻怎樣都離不開白傑克在看到土方時,一瞬"怎麼會搞得這麼糟"的責怪表情,以及只是色指定不同的哥哥黑傑克頂著同樣的面容,卻以凝重許多的語氣說明土方的狀況比表象嚴重。

「交給那對笨蛋兄弟不會有問題的,他倆任一個都是能令人起死回生的神之手。
  只是如果留在現場聽他們鬥嘴,家屬的心臟應該會被嚇出來。」
醫生以眼角餘光檢視走廊上兩端的動靜,先前已與旅館主人打過商量請他淨出無預訂的房區作為手術房,目前看來應無被打攪的疑慮。
在目睹銀時他們抵達時的熱鬧後 — 肇因於那位大嗓門的女司機 — 他一度沒把握能夠不用麻醉藥或手術刀就以言語壓下一般人的好奇心。

明瞭這名叫奇力克的醫生是在安慰自己,銀時淡淡說了句謝謝,動作緩慢地抹掉瓶身上的水滴,將草莓牛奶一飲而盡,連同他那聽來有點刺耳的話語。
久違的甜味暫時緩和了舌尖上隱約嚐到的血腥苦澀,被催著換上旅館提供的浴衣後身體也逐漸暖起;
抬眼所見從室內裝潢和器物均是相當高級的旅館所用,若在這裡住下直到風暴平息應該能讓身心都恢復的念頭,讓銀時內心稍微好過一點。

或許是草莓牛奶的緩和效果,加上先前的疲倦大舉襲來,銀時自覺精神已不能集中,但希望能至少撐到手術結束再陪著土方睡下,便想藉由閒聊來轉移睡意。
他偏頭看著默默抽起電子煙的奇力克 — 這位一直以來只存在於白傑克的恐嚇言語中的男子 — 提出最容易打開話匣子的問題。

「你認識他們兄弟很久了?」
「我只認識黑傑克,弟弟是直到這次才見到。
  說起來跟他是段孽緣:在某個鳥不下蛋的天人國叢林裡搶傷患時認識的。
  他當時明明只是個學生,血管縫合之精準完全不亞於正規醫生。
  聽說那手術還是在槍林彈雨的壓力下施展的,如果不是在場的另一個醫生真正窩囊,我會以為他是強搶別人功勞呢!」

儘管用語可能偏刻薄,奇力克唇上勾出的笑意的確帶著對美好過往的懷念。
在確認奇力克其實就是曾聽聞過、專職於安樂死的"死神醫生",銀時不由得好奇起他為何會和行事完全相反的人在一起。
然而自己是前攘夷志士,戀人則是當今幕府的公差,如此一想也似沒那麼稀奇了。

「雖然我們偶爾會來頓大吵調劑,但說穿了只是變相的分工合作。
  患者經過評估若怎樣都想活就由他去,如果患者決定該休息了他又勸說不住,我就是那"另一個選擇"。」
對於自己選擇的行醫方式曾面對過許多非善意的質疑,奇力克的說明顯得有備而來。
本來還想繼續衍生他卻突然表情一轉,右手在懷裡探了會兒隨即明瞭問題所在,指尖一打示意那細微的聲響是來自銀時身上。

摸出先前被轉震動模式的土方公務手機,與在萬事屋接起時同樣的號碼,是近藤。
銀時隨即表示得私下接聽,奇力克善解人意地爽快起身,承諾會回手術房盯著兩兄弟,便拿起空牛奶瓶離開走廊。

通知真選組本該是在將土方送進手術室之後立即該做的事,會下意識地逃避至今也是因為他不知道該對真選組的大家長說什麼。
然而該說、該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不論多麼感到愧疚,想起還藏在鎮上那位唯一活口的線索,銀時仍鼓起勇氣按了接聽鍵。

「萬事屋?太好了你終於接了!還以為暴風雨訊號會中斷。
  你那邊狀況怎樣?風雨大嗎?
  不管怎樣立刻打包行李,帶著十四今晚就回來大江戶吧!
  今晚、其實才剛才的事,生意人自首投案了!
  只要十四回來指認、確認之後應該能很快結案,還在巖獄島待機的總悟和小白也都可以趕回來開慶功宴了!」
  
可能因身處旅遊勝地,手機訊號較之前的山腰強上許多,絲毫不受外頭風雨影響。
唯是另一端的人所述說的內容與認知差距太大,令銀時一瞬以為是惡作劇電話。

「你們...為什麼?電話一直打不通......」
「咦?啊啊!我下午在將軍居城裡待機報告到很晚才出來,不只是你,其他人想聯絡我都不行。
  生意人是大約傍晚到鄰近的警察局自首的,留守屯所的原田他們為了確保安全轉送還花了不少心力。」

是巧合?生意人特地挑選眾人會失聯的場合自首?
如果明明要投案,仍特地派幾組殺手來滅口的用意?

種種不合邏輯的疑慮使銀時腦中警鈴大響,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今晚趕著暴風雨上路可能不太舒服,但相信十四會更高興事情能告一段落。
  所以快告訴我地點,我會立刻派車過去接你們。」
近藤的興奮溢於言表,多日以來的膠著終於有個幸運的出口能宣洩。
通話背景中或多或少傳遞來歡樂或輕鬆的氣息,察覺到這點的銀時更是連糾正話語都不知從何說起。

「很好,趕快派車過來。
  我需要三車人馬,至少光頭和吉米都要到場。
  這裡一堆雜魚屍體需要帶回去認領。」

近藤笑了幾聲才察覺沒有跟著出聲的銀時並非在開玩笑。
「萬事屋?怎麼了?」

「過去...兩小時我一直委託別人打電話找你們,還怕你們是不是遇襲了所以聯絡不到,嘛現在也不重要了。
  消息不知怎麼的曝光了...生意人派了...職業殺手、至少各五人來,問候我和十四...
  我剛好離開他...到山下......他們殺上來時、我運氣好,碰到別人幫忙....但十四、他一個人......」

銀時沒察覺語句有多零落,以至完全停住。
稍早被壓抑的那份自責加倍奉還,如同巨石壓住舌根,讓他每個字都吐得艱難。

然而此刻懷裡又傳來一次震動,是私人手機的簡訊通知。
陌生的號碼,連兩封,然後是三。



 - 老闆,我想副長沒告訴你這兩天他曾打電話回屯所的事

 - 我接到電話就兩次,他也可能找過小白或其他人。重點是他並沒有幹部們的新手機號碼,所以最初直播屯所值夜室的電話,後來我才輾轉接到。

 - 也許、組內仍有內賊


簡訊的最後署名是吉米。

一時,銀時忘卻呼吸,反覆盯著那幾排文字,分不清楚是難過、抑或氣憤淨空了思考,甚至知覺。
好一會兒才能聽見右手手機中,通話另一端的近藤不住地大吼要求自己把話講完。

一直明瞭戀人對於回歸辦案的意願無法消卻,自己只能拖一步算一步,任誰都沒料到會發展成這樣。
土方不可能在對話中直接暴露自己的所在地,他甚至不知道身在何方,然對方依舊循線追殺而來;
他逾矩是事實,能責怪的對象從一變成了二,但無濟於事。

如果山崎的推測正確,那麼今晚前來投案的人不會讓事件落幕,這一切只是開端。
至此銀時終於看清,籠罩於心頭的不祥預感究竟以什麼方式呈現。

內心升起一份對真相的渴求,它超越了憤怒、失望等情緒,促使他下定決心。


「猩猩,十四他不會回去指認了。
  你儘速將我要求的車輛和人員配置出發往我指定地點,並請授權我以白血球王的名義接管案發現場的指揮,至於他本人那邊會由我來聯絡。」
「等等!到底?萬...」
  
「近藤局長,請相信我白血球王必然會將殺害真選組副長土方十四郎的兇手緝捕到案,至於細節請容我稍後再向您匯報。」
字正腔圓地用上了平日幾乎不用的敬語,銀時把案發所在地和對人員配置要求再度說明之後,無視近藤的詫異結束了對話。

銀時覺得腦內一片紊亂,內心卻平靜如水。
面對的玻璃窗上映出的面容,除了眼神裡承載過多冷酷以外,與沒有情緒波動的白血球王幾乎無異。


「人真不該做不適合自己的事哪!」
自嘲地想著,嘴角則一點歡樂的成分都無。

橫在眼前的困境絕對不只是假扮白血球王在現場主導偵辦方向、收集證人證物找出與案件的關連如此"簡單"。
完全封鎖土方存活的訊息,連同真選組的家人是必須的第一步;
拋下萬事屋的身份,在眾人面前完美扮演白血球王,更得在不動聲色之下揪出潛在真選組的內賊,甚至追查出幕後主使,讓事件真正終結。
其複雜程度絕對堪比天人電影"絕對不可能大任務"系列,如果不是身陷其中還真會仰天大笑三聲。
但這一切,不做到不行。

然而與其他重量級的任務相比,最讓銀時感到痛苦的卻似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環:不能陪伴土方。
手術不知何時能結束,即便來得及也不能親口告訴他自己得離開一事,害怕他會罔顧一切地追來,重蹈覆轍。

再一次以"保護"為名令土方遠離案件偵辦的決定是否做對了,也許只有時間能證明。
盯視著自己的馬○歐手機,銀時突然有個能拖延時間好兩全其美的想法。

「老師總說暑假作業要從最困難的開始寫......這可是阿銀我最聽話的一次哪~」
提醒自己現在起分秒必爭,銀時甩甩缺血也缺氧的腦袋,從在公務手機上輸入通訊錄開始奮力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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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奇力克是天使(外型是青年黑傑克版的那個樣子)(O)
被戀人訓得戒煙中,所以抽的是電子煙。
我喜歡他對自己職業的說明:3

雖然阿銀O型血,土方A型,查過黑傑克是AB型所以就讓兄弟一樣,奇力克跟貝貝設定B型,所以都不能輸血給土方,然後我喜歡土方體內有阿銀的血在流動的感覺:3  
反正阿銀血多(喂喂)

不過接下來阿銀真的苦命一直線到最後.....(遠目)
他要做的事情真的不是普通的多....都在幾小時內完成好厲害喔喔喔喔喔~~~
(阿銀「媽~~~等我下戲、說好的補償~~~媽!!不要不理我!!!」

2016-05-29銀土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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